1988 王雅文名人心底話(陳百強自述節錄)系列文章

求學時期已對唱歌產生濃厚的興趣 在樂壇獨力發展不願接受家人幫助

我自己就很獨立,一向我都沒有想過「承繼衣缽」。點解呢?我想因為除了我自己一向的性格很倔強之外,可能就因為我自己天生對音樂好有興趣在裡面,和我根本從小在學校都是 Choir Member及要學樂器。漸漸到了中學在空堂的時間與同學,常常會 Group 埋一齊彈結他唱民歌,唱 Seals and Crofts 的 Windflowers,這類好出名的歌曲,那種心態之下軀使我,影響對唱歌興趣愈來愈大。

到我中學都未畢業,就去美國讀書,誰料讀了一個多月家裡發生一件重要事情,我要返回來香港。回來香港之後我就不知怎樣的,不知不覺的停止我的學業。那一年就參加了流行曲邀請賽,那時自己不懂什麽叫正式作歌,我看譜也不懂。因為我學電子琴的時候,就是很底 (基本),由底學起根本很簡淺的。

說到話要作曲這樣的一件大事,我是用我的腦去記住個音,錄低它就交給會編曲的人去編,這件事一直至現在都是。所以,如果你叫我給別人作曲,我是很辛苦,因為我自己都很難產生到一首歌出來。

不過人生沒有什麽是做不到的,最重要是自己要知道自己有什麽的份量在那一度,只要能夠集中火力去發展這一樣,就好過你強去做你自己不喜歡的事。例如;我家庭是無形間,即是有一個可以方便我,好努力學習到我父親的事業。

但我都覺得,他無必要他的兒子一定要跟著他,因為我哥哥已經是跟他做生意的?這樣變了我可以獨立之下,我自己決定我想在樂壇裡,發展我自己的事業。

我最開心是,我從來都沒有需要到他任何的幫助我,幫助我任何一樣的事。雖然,精神上的支持是有的,但是在物質上,譬如;物質上他一毫子(一毛錢)也沒有幫助過我,而他想幫助我,我也不會接受他的幫助。

香港樂壇競爭大 已失衡

現在的樂壇與我當時初初出來唱歌的樂壇,在年青人競爭之下完全不同了。但當時我們唱歌,譬如,我出道的時候除了一些老前輩,例如:小鳳姐、羅文、甄妮,他們全部已經開過了個人演唱會之類,就沒有「後生仔(年青)」的歌手參與。

KK Tam 就可能他當時有個靈感,覺得這個人可以造就,這樣就造了隻歌叫做「眼淚為你流」的陳百強出來。我自己無特別刻意去改變,只不過我都是一路跟著我自己的年齡去唱我的歌,「喝采(鼓舞)」到「漣漪」呀,最突破是「今宵多珍重」。一路我都沒有刻意去改變到,要自己扮到好古靈精怪或者特別的形象。好了,年齡歲月就好像,似水流年般過去。

好快就過了八年,到了今年今日現在的樂壇競爭,我直情覺得是有少少不平衡,因為香港地太細,而又有這麼多人想去爭取到樂壇的一席位,其實好辛苦。 除了自己要有足夠的材料之外,還要應付許多外來的。譬如,有些人新人好難話一出來就想有名與利,直要捱很久才有。當然,有一兩個好特別的例子,這些例子就很難說,永遠都是會有奇蹟的。

但是普遍來說實在競爭得太大,同時現在人去模仿別人,現在年青人的音樂感重過以前的人很多,所以他們好有自己的條例去發展。只不過我覺得競爭越大越好,不過香港太細在美國就不同。美國很大或者日本,你每天出一個新人都可以消化了,而香港實在很難,地方細及只是唱廣東歌,真是(市場)很難消化。我希望這個情況可以慢慢來,不要來得太急。

年青的夢想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尤其是當你十多歲時踏足過音樂。或者譬如,好像現在參加一些選美,想藉著一個機會想做明星或者電視藝員,做一個 Star。或者我們在音樂界做歌星,這個就是你的願望,難道你想唱歌當玩,這樣怎樣去生活?只是一個滿足感的,當時我亦與普通人一樣,參加那個流行歌曲邀請比賽得到獎之後,我就不如試下,想自己好不好在音樂唱歌方面,可以發展做歌星呢?直情不是要做歌手,直情是要做 Star,這個是我的夢想。

我覺得我自己叫做非常之幸運,我一開始是已經真正錄唱片,果隻「眼淚為你流」已經可以打入到一個新的形象,這樣不用捱開步好耐。一路以來我的碟,都有好多朋友支持我,銷量一路都好平均,及一路都 Keep 住一個幾好的評價,所以其實差不多我的夢想,好早已經達到了。

但我自己可能是一個遲成熟的人,我的學歷是不足夠,所以我對很多的東西是不懂欣賞,和了解得到成功的那種快樂。 因為我覺得成功好像很容易來到,不知道原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好了,人到現在長大了,我覺得我是一個非常遲熟的人,但我一成熟了就變得好「老積(思想與年齡外貌不相符)」,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很多很多在這個社會掙扎的道理。

我希望每個現在年青一輩的新人都要有心理準備,自己選擇了一旦決定了的事就不要後悔,當你一覺得你已盡了力去嘗試,果實不是那麼大的時候,就不要「死撐(硬撐)」下去。

1985年沉寂的經歷 啟發自我成長

我記得我在85年曾經有過一段好靜的時間,因為我那時……我告訴你我一向是不成熟。至到85年我不是不成熟不是遲鈍那一種,而是對於外界的侵擾或許多的引誘,就不懂得反抗與保護自己。

好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被一些無蹊的報導,令到我自己個人情緒很低落。低迷的同時我又是剛好轉換唱片公司的時間,而唱片又搞到邋亂自己又不開心,同唱片公司的所有事情又被 Cut塞(卡住)了。而自己又覺得被輿論界這樣好無蹊的我不想再說,是無蹊到令人不會相信,說我是已死了! 但我(當時)根本是在某個 Disco 跳著舞。如果我現在,我可能是你見到個隻鬼,隻鬼即刻復活了。嘻!

但是當時來說,是令到我好難受了一段很長的時間。其實現在想起來要多謝那段很辛苦的時間,先可以啟發到我,由我再次轉了唱片公司,錄了這張「凝望」大碟,裡面有一首歌叫做「至愛」,由 Greatest Love Of All 先啟發到我自己成長的過程。

原來要自己好明白這個社會是很殘酷的,尤其是娛樂圈殘酷到你不會相信的一回事。很多的事不是你說,你無需說話別人都會自然幫你說了一些事出來,然後報導出來說是你說的,俗語說是「篤背脊(背後說別人壞話)」同時是見高就拜見低就踩。我不是一竹篙攬一船人,很多現實的例子是這樣,但當然裡面都有感性的朋友,默默地支持你幫你欣賞你。

當然很多在商業方面來說是很奸詐,是很奸詐如果不是怎會叫奸商。根本不是在娛樂事業,就算是在商業都是很殘酷的,所以我覺得最重要是,你自己懂得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如不經過挫折就不會知道成功的快樂,無低就無高無高亦都無低。

可能命運安排 要接受挑戰 戰勝自己

我自己好自閉就不會想出街,我一向自己覺得自己可能是不成熟,可能得罪人,不懂得遷就這個圈子,自己也不知道。

成功曾經試過,但自己不知道開心,不知道要怎樣去珍惜它。譬如,我最記得我在某一年,在一個電視選十大金曲這類的,我得到一個很大獎項,首歌「今宵多珍重」是得到「家庭觀眾最受歡迎獎」(AGB观众抽签调查最受欢迎奖),我在台上只是開心但不知道那樣珍貴。

好了,一旦變了有一支箭飛過來,我就覺得好受傷害,同時不懂得怎樣處理和保護自己,這樣就被支箭射傷了。這時我就像一隻鳥躲起來醫傷, 因為自己想不通,愈想就愈打結(思想)。

我想可能命運要安排我,要接受這個大挑戰之後,先可以戰勝到我自己。根本誰人幫助我,我都聽不進去,當你一跌進泥沊(泥沼)只是會沉下去,只有靠自己的意志力,可不可以爬上來。 我好開心我可以明白到,一條路上是充滿了泥沊,和自己要好珍惜每次的成果,如果你懂得珍惜它(成果),你就會繼續做好一點。如果你不懂得珍惜它,你就好快無法接受到別的傷害。

當我在這一段,我當是黑暗時期,我在這段時期是不大聽朋友的說話,即是你說完我就左耳入右耳出。但是不是現在,是說1986年時,當我明白贏了這個事件之後,我再慢慢想起,知道身邊有很多真實真正朋友是默默的,當時是苦口婆心的開解我。只不過當你是一個人不開心時,你是不想聽別人的意見。

總之,我自己是知道那些是真正關心你,和一些是普通的不一定是盡力關心你,不是傷害你的朋友,我完全是知道了。我亦都知道那些人要保護,那些要提防。這個是一個人生存最重要的學問之一,最要緊是要知道,要提防那些人,知道那些人是好平淡的可以相交,和那些人是知心的,這樣你就能夠可以順利點的做事。

真誠坦率的性格 不適合在娛樂圈立足

一個人有真誠坦率的性格,本來是一件好事來的。但是實在太坦率就是沒有用的,因為等於你盲目的去做好事,完全得不到好的反應,還反而得到別人說你是傻的。

換句話說,現在我自己真誠的一面,我對朋友或者對一些事物,我一定是我永遠是,這個是我性格來的,即是我個人好坦白。但當我要應該去保護自己,要戴上一個好模糊另外一個好薄的面具,去應付一些事的時候,這個是必要的事。如果不是這樣你根本不可以,尤其是在娛樂圈立足!

這個亦是我,很坦白的說。我不是說做人要假,例如:比較有經驗的前輩,我當然不敢說這一番說話,因為他們早已明白這個道理。而是對一些新的朋友,坦白是很好,應坦白時就坦白,應保護自己時候就要保護自己。有時是說,我曾經受過的傷害實在很大,所以我覺得,一旦他們不懂得去處世,你就很容易被箭射傷。

我可以繼續我的事業,我就是不理任何事的發生,我就不會太過緊張,好與壞的事﹔最好的都曾經有人說過,最壞的都已經有人說過,我就什麼也不用理,我自己做每日,都是為了自己掙扎去生存。這個是先為了自己,當然為了自己,亦要幫助別人,這個是你的想法,然後要去幫助比較有需要的人。

但每一日,是不是需要先幫助自己,之後幫助別人?我自己是盡量不理任何人準備湧上來,或准許那個人上來(演出時衝上台的人),我做好自己的事,已經有足夠的力量,去令到我繼續發揮我自己在音樂上的潛質。

雙重性格喜歡熱鬧場合 卻又愛享受獨處的自由

說到很多時在某時很多場合之下,見到我比如出席某一些宴會,或許出席一些公眾的電視媒介,都見到我一個人去出席的。其實,現在不是了,多數我會找到個朋友陪伴我一起出席,有時是女孩子,有時彼此是男性朋友,今晚沒有事有飛(票)就去看東西,我好覺得我好直覺,自己的性格的就是這樣。

好了,說到「埋堆」這方面,我覺得這兩個字好「肉酸(難看)」。哈!形容「埋堆」兩個字,不過潮流興(流行)說這兩個字沒有得說。我覺得在這個圈子,不能太過自我。如果你好刻意去「憑(笨)」(黏著)一些很勁的人呢?別人是會知道的,根本這件事很「鶻突」(很難看)的,而你好不自然。比如,別人是喜歡打桌球(Snooker 撞球),而自己是喜歡行海邊,你又怎樣可以,迫兩件事走在一齊,是不是?

但是我覺得在一個適當的時候,或者是做完一個的演唱會,大家一起的如果開心的可以一起坐,飲一杯(飲品)傾計(聊天)一起跳舞。但如果你是,常常刻意打電話去痴住(纏著)別人,這個是完全沒必要的,我想或者你對自己職業有信心。如果你對自己職業沒有信心,你需要別人對你扶持,你少不免都要「依憑」(依附)其他人。 但你對自己在工作上有信心,已經有了發展和自己有已定的計劃,你就可以比較自我一點。

但是自我得來,大家在同一個行業,都要多接觸一下,但就不好刻意夾硬(強行)的接觸。譬如;不要做完 Show,你即刻走,儘量之下有什麽慶功宴,或者是別人邀請你出席做演唱會嘉賓,這些是別人給面子你,別人給你面子你就要尊重別人,這些就要去出席。但如果是刻意的去痴埋別人,我覺得就是「很鶻突(噁心)」的一件事。哈哈!

有時你們打開報紙或者雜誌,會見到什麼地亞酒會,或者晚宴,或者舞會、餐舞會,許多時都會見到我出席。 我自己的性格是很鍾意熱鬧的場合,我其實是一個很喜歡交際的人,我有雙重性格,我交際完畢我就很孤獨好孤寂,或者自己好享受自己一個人!我很鍾意自己一個人,四處去做不受限制的事,但我又很鍾意交際喜歡著「靚衫」。 譬如;去酒店的宴會你一定要「執到正」(盛裝打扮),即是一個去「飲」(宴會)的樣子。哈哈!

這個是每個人的性格,如明日有什麽宴會,我不會刻意去打電話,問別人請不請我。而我從小已經有很多參加這些宴會的機會,所以我自己十多歲開始唱歌之後,都有參加我 Auntie, 我 Daddy 的朋友,他們邀請我去(宴會)。這樣我變了多機會,而我自己又肯出席肯去。除了工作之外,我覺得是需要去交際一下,可能去到很悶都說不定?

做藝人要付出的代價

我是一個覺得很空虛的人,但我覺得空虛對我沒有所謂,因為我已經戰勝了它。我已習慣它,很多人忍受不住空虛就怨天怨地,我現在不會怨了,我自己有一天就過一天。但是你不可以強求的,一粒20卡的鑽石,你只要用心機努力賺錢,任何物質上的東西你可以買到。

但是,友情、愛情…各樣的東西,你用任何的錢都買不到,當你迫出來的,你受到傷害程度比你得到的快樂感還大,何苦要強求不是真實的東西!所以,現在我變得很現實,首先要努力工作,然後空虛打到來,譬如;我演唱會完了,很多人拍手拍手拍手,回到家裡到最後喝醉了,但在清醒未完全醉之間,對著鏡子要講什麼?與誰人分享好?怎麼樣?去睡覺哦,難到要去死嗎?嘻。對嗎? 所以這個是很難解釋的因果,我覺得只不過是因為自己需要滿足。

當你選擇了職業,每一個職業都有一個價錢的付出,英文是The price you paid。譬如;你做一個明星、或者藝員,或者在公眾場合,你或者要付出比別人多一點空虛,因為你會更加選擇,同時你有很多地方你不能去,你更加會容易思前想後,特別敏感特別空虛。

當然有很多不同的例子;譬如一個已有一家幾口的人,根本自己私人生活是很平淡的,這樣是沒有空虛,屬於幸福的。但是如果已經選擇了這一行,你就要想著隨時都會有寂寞的感覺,尤其是有很多人性格不同,有些人是很樂觀,因為他覺得一個人回家去睡覺都不知幾舒服。有些人生出來是比較憂鬱的譬如;我,明明已經很開心的,演唱會非常成功或者很多人讚美你某一樣東西,回到家裡還要思前想後,怎樣怎樣?誰可以幫我分享呢?想著這些。 其實可能自己是享受中說不定,但誰會想自己是一個人,但有時這樣是急不來的。我現在已經可以到達了戰勝它的地步,因為我始終知道「明天會更好」。

有時我會好享受這一個時刻,去到一個酒樓某一個宴會,人們知道你是誰,特別給你一個優先權給你面子,這一刻會有滿足感。但有時你在街上給人看到,有時你心情不好樣子不好被人見,難道永遠要扮到很開心出街?是嗎?我覺得是一時時,有時你會想出風頭好開心,但當你不想(出風頭)的時候就很痛苦。因為有好多地方你不能去,有時想獨個去行海灘,被人看到有人會說,為什麼這個歌星痴傻的,自己獨自去行海邊。這是一件很平淡的事,可能是自己心理作祟,對我來說,這個亦是我的價錢我要付出的代價。

我的愛情與事業

我要補充我用的詞語是非常之差的一個人,可能是我少看書。

我覺得自己的性格有點像一個外國演戲的藝人 Jack Nicholson(積尼高遜),久不久你會覺得我是瘋癲的,但我是很清醒的,但我久不久會做一點事讓你會覺得我是瘋狂的。我覺得人是混混化化的,這個是我新做人的目標,我覺得這個道理先至是高深的學問。

老實說如果有了愛情有了女朋友呀,或者女孩子有了男朋友,就自然個人容光煥發不會整天樣子「好謝(無精打彩)」。但當你能夠克服到無伴侶的時候,都是一樣精神奕奕的努力去工作,我覺得這樣還重要過整天想著愛情愛情。

我就是一個最浪漫派的人,但是我都可以克服到這個問題。點解?因為實在有太多的挫折,我根本未試過真正談戀愛,很多時我單戀別人,但別人不鍾意我;而她喜歡我的,但我不喜歡這個人,所以「緣份」對我來說根本是折磨緊我的。所以你們這麼多年來會覺得,我好像從來都未有過什麼特別的愛情新聞,而我覺得這個是我的命運。有沒有人會相信自己照鏡不是個「貓樣」(樣子醜陋),有什麼理由會我是找不到?而且我根本不是這樣難,我是要求很高,但是高得來現在我已經盡量雙受,盡量濫一點。

但是我覺得很弊,當我想濫的時候,剛好是我事業處於最重要的期間,因為男人三十歲開始最重要是事業。所以你常看報紙看到男孩子話,我現在最重要是事業,因為三十歲機會一來到溜走了就沒有。 我就不希望,愛情能夠影響到我的事業。點解?因為我知道,雖然我未試過正式談戀愛,就因為我太耐無談戀愛,一個乾旱的愛情生活啦!乾旱,嘻嘻!我是害怕我自己拎不起放不低,拎得起放得低就好,拎不起放不低那樣慘!而到我真的有愛情,而我因為太過追求,將我所有的東西都寄託在她那裡,一旦這個女朋友或伴侶走了的時候沒有的時候,你整個人就會完全崩潰,這樣是不可以的。所以我就,來就來(愛情)不來就算數。

我相信始終有一日,我一定會有的(愛情),沒理由就算是造物弄人,沒理由弄到我這樣絕的,都已經不公平弄了這麼多年!

羅曼蒂克的事 都只是曇花一現

我對 Romance 羅曼蒂克的事,就一點恐懼性也沒有,我都不知幾恨。我都不知幾叻,可以做調情聖手,但好可惜都是曇花一現的事。所以,我對羅曼蒂克實在不是恐懼,是放棄「本PEA」(自暴自棄)這個狀態。

因為不可以。因為自己我這個人很衰,因為到你識的人,一是放盡,好快想這個會不會是我將來的女朋友?直情是一看到喜歡的這一個,想到要相愛,一是快到這樣。一是到了第二、三次約會,就想到揾(找)別人的不好地方,例如:她的鼻這裡不夠好,女孩子說話的眼神動靜不夠儀態,好像找別人的「鶻突」(噁心)東西出來,別人就放棄。

我這樣奄尖腥悶(追求完美意見多多)的人,又有什麽辦法呢?不去接受這個現實呢!我其實應該打自己兩巴,叫自己要濫多一點。但是不能的,這些迫不得我,任何人都強迫不到我。

其實想下自己都很多弱點,人是沒有十全十美的,我根本已經改了很多。如果你與我相處傾計(聊天),你會發現我已經改變好多,我已經沒有再追求完美的事。自己是什麽材料,自己根本都不是一塊這樣美麗的寶石。對嗎?不是一粒美麗的寶石,你又怎可以去挑剔另一粒要完美全美的石?所以,根本是件荒謬的事。

但我都說,我已經開始濫的,但我始終有我獨特怪的性格,這樣令到我很多時候是曇花一現,短暫的相遇,就沒有長久伴侶的感覺。然後,我希望在很快不久的將來,我都可以享受有事業有愛情的生活。

譬如,一些條件很好的男仔常常追求不到,沒有正統(正式)的帶著另一半,身邊永遠有女伴出席,是不是他有不平衡(心理)有些怪思想?以前的我常常被這些問題擾亂我思想,擾亂我做人的宗旨。到現在看一些報紙好荒謬的,好多娛樂界的金牌王老五(沒有家室的男士),都被別人這樣說。我覺得這些人是很多口的,很多時搵(找)些事情來說。

老實說,這種事根本不需要剖白,你鍾意什麽東西不需要剖白。譬如;尤其是你鍾意某一個人,在娛樂界不論男與女都喜歡「收埋」(不張揚),不興(流行)承認的,我不明白的!有時你與女朋友去街,不大大方方承認?點解時常左推右湧,即好像見鬼這樣。這些沒有得解釋的,最好是不聞不問。別人說什麽呢? 我隨得你說。我自己總言之,在這個公眾場合,從來都不會失男士的風度,或女士的儀態,你們說什麽都由得你。

我如果要澄清的,真與假都好,我日日都可以,隨時都可以有個美女伴住我都得,但需不需要這樣去澄清呢?或者有幾個同行又被人這樣說法,我們都會好忟憎(生氣)。你和別人多(出現)就被人「唱」(批評),不與她們又被人「唱」,所以沒有法子去解釋。最好是你愈多說我,我就多謝你,因為我有多一點新聞,因為我已到了沒有所謂的地步,你喜歡說什麽都隨得你。

(节录完,首发自微信公号“离不开与陈百强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