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 陈百强 摸不透的“男人”!
本文作者:静仪
认识我的朋友几乎都知道我喜欢听陈百强的歌曲,平时也会稍为留意一下这名歌者的最新动向。
情绪化、孤芳自赏、自大、不容易被讨好……,都是些关于陈百强的评语。但我相信空穴来风,所以,冷眼旁观也好,热烈参与也好,还是出席了这回的招待会,却也做了些心理准备。
●伤了腿的政治家
晚间,十点许。
陈百强在千呼万唤中终于“现身”了。
一张稚气犹在的笑脸未能掩饰那挂在他脸上的疲惫,右手提着个透明“卡式”存放箱的他,一拐一拐的走向座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慢慢走的,我扭伤了腿!”
什么时候的事?大家都紧张起来。
“来新加坡前十天左右,我在排舞时不小心扭到的,本来想改迟点才表演,但知道这里的世界贸易中心不容易排期,没有办法迁就,只好来了。”
一口流利的美国腔英语脱口而出,顺畅得叫人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可能记者还得需要时间来适应,因此场面在刹时间便僵了在那儿,不知问题该从何问起?
负责人目睹情况后便要求陈百强自高高的讲台上“搬”下来与记者们打成一片,别把双方面的距离拉得远远的。这类似的要求一提出,若是阿伦、若是张学友,他们会马上说:“好!”,但我们的陈百强是说什么也不肯。
“我喜欢这样子,好象政治家在发表演说一样。我喜欢政治,我的偶像之一是南茜·里根(即里根夫人),她大方得体,帮了里根不少忙。”
出其不意的他却谈起政治来了,看来陈百强的性格真是不易捉摸啊!
●求进步的科学家
前些日子,外头有太多不利于陈百强的传言,闹得满城,到底谁是谁非,总该有个交代。
“他们传我有病,传我自杀,这都是散播谣言者因妒忌我的成就而想借此伤害我。他们说:‘陈百强死了!’而事实上同时间我即活生生地在Disco里跳舞!”
对于那些企图危言耸听的人,陈百强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Forget it!”他说。
“我展望未来,我期待2001年的到来,那时我会开香槟酒庆祝。我爱电脑、科技,它们都和我一样,一天比一天进步,力求突破。”
又是一番与众不同的论调。
“难道你们都没想过2001年?那时科技发达,歌唱可能不须通过麦克风,别人在脑子里便能感受到你的歌声,多美妙啊!或者,我已得了座格林美奖座,成为个享誉国际歌坛的华人歌手。我相信我能够的,因为这类荣誉的得主通常都会有个特点,而我的特别之处便是:一个华人能用外国人说的英语唱英文歌,而唱得和他们一样好。”
我们还能说些什么呢?只有陪笑的份儿。
●爱幻想的大情人
问题的焦点逐渐开始落在一个敏感的话题——同性恋上。
如果有部电影要你演个同性恋者,你会答应吗?
“我无须避忌些什么。今年奥斯卡金象奖的最佳男主角威廉夏特也是演这种角色得奖。演戏是靠演技,那只能证明你是不是个成功的演员,但并不表示你也和剧中人一样。”
什么严肃的问题,他就是一贯轻描淡写的带过。
“其实,我也没有必要向别人证明我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把自己锁在房里,玩些什么也没有人可以理会。”
因此,传他有“爱之病”的谣言他则不打算澄清,反而却告诉了大家他择偶的条件。
“认识无法做到满10分的,所以我要我的女朋友能有9.6分便足够了。但是9.6分的女孩也不多啊,我便至今还是孤伶伶的一条单身汉啦。”
不过,除了分数要足外,陈百强更希望“她”是个意大利人,这样一来,他们的后代便成了混血儿,陈百强如愿以偿了。
“我希望孩子是个意华混血儿,主要是我喜欢意大利的情调,但自己终归是【龙的传人】,不能忘本,忘根,这便是个折衷的方法。
“陈百强开除的条件是算苛刻了,若真是照单收货,分分钟他都得唱【盼望的缘分】。
“现在也不是没有女伴的,不过,不合我意,玩完就丢罗,不用太认真的。”
“玩完就丢?”记者闻言,几乎是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重复了这句话。
陈百强惊见咱们那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失声地笑了。
“我这个人很开放的受西方影响太深了,我不相信婚姻真的可以维系一段感情。”
从小家庭富裕致使他在处予与性格方面会有一套标新立异的见解,一副我行我素的平静,便是他所谓的“自我”。
我倒觉得他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多计划的好歌者
回到了歌唱事业上,蛮以为他会正经起来的,怎料到又是那真假难辨,似在敷衍的语气。
与华纳合作了五年的宾主关系已告一段落了,改投新公司,他的解释是:“我不喜欢我的旧老板。”
干脆利落。
“我是个很难侍候的人,事事都要讲究完美,有时候变会变得很挑剔,但绝对不会有意刁难别人。”
换了新的工作环境,陈百强更有意扩展自己的歌路。
“从前,我的歌声赋予人一种感伤、忧郁的少年情怀,听众都喜欢我的抒情歌曲。今后,我希望自己能像Michael Jackson一样,唱快歌、慢歌都行。”
说完后便露出一脸得意的笑靥。
“回港后,我会与中岛美雪合唱一首歌曲,一个非常新鲜的搭配。”
感觉上,中岛美雪低沉的声带与陈百强带高音的唱腔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但相信陈百强不会打没把握的战,他会有办法的。
●一点感受
初见陈百强,从他的第一句话开始就觉得他和其他的一人、歌手有很大的不同。他可以告诉你他前生是一头penther,现在变成Alien,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令你啼笑皆非。
所以有人会不满他那种掉以轻心的态度,认为这欠了情意,这么晚了还来出席招待会更不会是为了听他那大箩似是而非的“伟论”。
但事情总是有正、反两面。若往好的方面去想,可能那便是陈百强的“真我”,曾经受过伤害的他,潜意识地要封锁自己,保护自己,宁可别人把他当为“疯子”看待,也不愿说多错多。
真的,这是见仁见智。
我深信陈百强仍是我从歌声中认识的那位,今晚只是他伪装的另一面。
散会后,又是夜宵,又是拍照。
步出酒店,已近午夜。
文字录入:陈百彧 糖紫爱Dan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