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SIMON CHUNG
参观每年两次在广州举行的交易会对我来说,已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例行公事了。花一天到两天的时间,捱一晚折合千多港元的贵房租,到交易会场逛不到两个钟,值不值得,相信大家心中有数。
然而,去年十月底,我还是到了广州一趟,「顺便」看了秋季交易会。
我说「顺便」的意思是这样的:大概在十月初,我公司广州的同事便在电话跟我说:「陈百强要来广州开演唱会,要预你一张票吗?」我支支吾吾,想也不会到广州听陈百强吧,但当时又想不出好的推却借口,结果,我在连门票几钱一张都没有问的情况底下,在廿九日,坐直通车到广州了。而参观交易会,则「顺便」安排在翌日早上。
陈百强演唱会本身,相信已再没法令我提起兴趣了。他八四年在红磡体育馆的演唱我看过的,他的台风,他的音乐路向,在这几年都没有很大的变化,他的音乐会会是怎么的模样,我大概在未看之前,也可以想象得到。然而,令我感到有趣的,是陈百强为什么要搅到咁DESPERATE,美其名话发愤,连「海城」这般的地方都去唱。现在,竟然要到广州天河体育馆开成个礼拜演唱会,我不明白。大概是我从前听过一位朋友说,陈百强是有点洁癖的,连街上的洗手间也不敢上。所以他这次到广州(虽然他住「白天鹅」),无疑算得上是一件EVENT了。
当我们公司一行五人到达广州的小型红磡体育馆――天河体育馆时,我便知道这的确是一件EVENT,至少,对于当地的年青人来说,陈百强EALLY MEANS SOMETHING,他们大都口含着BB,一面走一面吹,当日的天气忽然间冻起来,但人逼人,加上大家喧叫,热情真的可以令人少着件衫。
当晚的乐迷都是NATURAL HIGH的。在演唱会还未开始时,观众已不停地欢叫,吹BB。一面看四周他们的反应,手握着口袋中的BB,也差点忍不住拿了出来吹吹。反正,大家也是在HAVING FUN。
陈百强出来以「神仙也移民」和观众见面,他选了这首歌,我想没有特别的意思,反正,他要移民,也先来广州唱歌了。
当天的音乐由徐日勤领导他的乐队伴奏,音乐是属于可接受的劣等。事实上,在体育馆搅音乐会,如果不花点工程,把喇叭吊在场馆顶,效果十之八九都不会好。广州的天河体育馆没有例外,演唱会上半场的音响效果之差,音响「发烧友」可能要忍不住离场。
在场的观众比我想象中熟悉陈百强。这几年陈百强的流行曲他们都能如数家珍地一一跟住唱,我留意到我们广州事务所的KITTY,她的口形竟然是如此的吻合曲词,这大抵告诉了我她对陈百强的疯狂程度。
陈百强的歌其实全都没有明显变化,他的慢歌(自己作品),有许多都是很类近类近,是到了唱唱吓可以唱咗第二首的地步。他的「今宵多珍重」是WORK ON另一个FORMAT――旧曲翻新,于是乎他又有另一首类近的「粉红色的一生」。
音乐会整整长达三个钟头,陈百强的靓衫纷纷上场,但看得出,陈百强的动作有点不自然,大概是「锡」衫心切,我记得他着过一件褛,褛一褛就马上由工作人员取回后台。
这是一个我看过之中,观众送得最多花的演唱会。可以说一首歌和另一首歌之间的时间,总有人送花和送吻。
从这个演唱会的反应,我们可以看得出是有得搅的。广州根本是一个供应奇缺的流行音乐市场。在那里搅演唱会,除非叫座力太弱,否则不难满座。对了,当晚的入场票实在不便宜,一百五十蚊的「荣誉券」(大约是坐在表演台前十行左右)与香港演唱会的价钱有得比,可以说有点OVERPEICED。
离开体育馆时,天渐渐收雨了。然而,我却想起在来的时候,当汽车驶过天河交叉桥时,桥上的汽车辗起地上的雨水,沙喇沙喇地泼到桥下汽车的情景。我脑海里即时有一个一厢情愿、很NAIVE、随手捡来的比喻:那是陈百强的音乐给广州歌迷的洗礼。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们似乎已看过香港的电台、杂志、录音带和唱片,很熟悉香港的流行乐,香港的音乐早已变得家传户晓。
看过演唱会后,我们还到「花园酒店」的PARROT DISCO跳舞,那里的DJ操得一口流利英语,播的唱片也新到出奇,在那一刻,我觉得广州和香港,竟从没有如此接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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