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赞她是福尔摩斯
1999年,香港模特儿彭楚盈被发现陈尸于当时的政务司长陈方安生的胞兄方曼生的寓所外,身首异处。翁静晶后来代表死者家属追查这起死因耐人寻味的案件,从接案到出庭,她前所未有的承受许多无形的政治压力,追查线索时处处遇到阻难,甚至出庭时还手拿一瓶水,为自己万一被泼镪水作好防范。
如此无奈的准备,一语道出她处境的凶险,以及她慷慨出庭的勇气。虽然官司最后以“死因不明”结束,但她认为至少没让死者白白死去,也让公众对案件与涉及者有所公论。
听她述说追查线索过程,也看出翁静晶的细心与毅力。由于案件内情隐密,她耗尽精神力气追查不休,后来从案发现场的照片,用放大镜照出地上一张纸而查出线索。上庭那天,她准备了十几个放大镜,给法官和陪审员用。法官不得不赞她:“你是福尔摩斯!”
法律只是相对平等
翁静晶说,她接案向来有原则,就是不可违背良心道德,但没把输赢看得很重。同情心强的她坦言,手上的案子有七成因为当事人家境贫穷或在狱中服刑而不收费。
她说,法律不是绝对平等,只是相对平等。昏庸的法官,急于破案的警察,不尽责的律师是造成冤案的三大主因。前两者不在她控制范围内,她只能勉励自己要做好律师本分。
她不排除从政的可能性:“我很早就规划好人生目标,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准备好自己为国家贡献。有一天国家需要一个熟悉中文、英文,有法律背景,也懂得回教法的人来担任沟通角色时,我就可以胜任了。或许十几二十年后,代表中国做外交官也可以,或是到中国教法律,也同样是贡献。”
在这之前她想先教书。她说,要做一个很好的律师很难,不如去教出有正义感的最好律师。
嫁给大她30岁的刘家良
翁静晶:老公比较像“儿子”
翁静晶自认是个很有计划的人。15岁读书时,她就想过将来要从商、当律师、问政。“以前或许是痴人说梦,但冥冥中就是这样一步步走下去。”
翁静晶在80年代曾与张国荣合演《杨过与小龙女》。
当年外型亮丽、星途大好,年仅23岁的翁静晶,与刘家良的婚姻不为香港人接受,人气大挫。虽然感觉整个世界都背向她,她仍勇敢地选择爱情。
她在80年代嫁人息影后,问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是家,所以她把所有一个主妇该学的都学了。“插花、编织、烹饪、裁缝……啊,还念法文!”
多亏她好学,89年婚后有阵子刘家良无戏可拍,经济生活一度叫急。她靠着两三天织出一件“巧夺天工”的毛衣,每件卖出200多新元,就这样养起家来。她咋舌说,那时才知道没有钱的滋味,也因此考虑进军保险业。
从拉保险到走进法庭
她为了生活,先修读保险,后来更开保险公司。由于许多长辈都当律师,她也耳濡目染,而且感觉这份工作有正义感。
在参加保险代理考试时,其中一张试卷考法律,一般同学最怕这个,她却一次过关,还考高分,这才发觉自己有读法律的天分。
她说读法律逻辑性要强,但不认为自己很聪明。“我也不觉得我的同学很聪明。”她笑。
问她从小到大有没有经常跟人争论,她说:“以前很少,现在不会,因为现在我跟人争论要收钱的。”然后咯咯笑了起来。
她不认为自己聪明,但听她说着自己的故事,又不能不相信她非常聪明。
她在90年代中期重返校园,于香港大学进修法律课程,连续两年全级成绩最优异,取得奖学金,更是课程八年来最高平均分数。
她得意地说,一般法律考试考超过70分已经非比寻常,她多次考到满分不说,每次考试她都从容作答,还有时间从头看过,重写一遍,所以作答卷总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像是老师的标准答案。她说,她的作答卷可是被大学收在图书馆里供学生借阅参考的。
刘家良年纪大,却像孩子
翁静晶从来没有后悔当年选择爱情。“没有任何东西比爱情更有价值。”她说这话时,表情十足小女人,“我本来就是平凡普通的小女人。”她看到和她同期的一些女星如关之琳还在娱乐圈,婚讯无期,还要经常保持身材(虽然她也保持得不错,但一直嚷老了胖了),她就觉得自己幸运,“因为我找到了正常。”
翁静晶和丈夫年龄差距30岁,也曾传过婚姻不稳,但她说:“我永远都不会离婚。我爱他比爱我的生命更多。”语气理所当然。爱他什么呢?“他年纪很大,却像个小孩子。你见到他也会喜欢他的。我以为找到了老公,原来是找到了儿子,呵呵!”
自认不是严母,对于教育孩子,她有一套方法。小女儿15岁时私自拿了她的提款卡领钱,被她发现,女儿毫无认错之意,于是她带女儿到警局,要求警方秉公处理,把女儿关起来。过了几个小时,警方打电话来说女儿知错了,在扣留室哭得好可怜,她才把她带回家。
翁静晶希望借此教育孩子认真看待自己的过错,但看在朋友眼中,她却是一名“恐怖妈妈”。
她的大女儿20岁,目前在香港大学读法律;二女儿17岁,读高中,也考虑念法律。看来妈妈的影响显然是很大的。
对于长女想当明星,翁静晶是反对的:“娱乐圈是现实残酷的,我的大女儿性格柔弱,我不希望她受伤害,所以替她做了决定,要她读法律。”
至于丈夫刘家良,她每天都和他通三四次电话,他也曾来新陪伴她:“丈夫是传统住家男人,不喜欢离开香港,与两个女儿的关系也比较密切。我这个妈妈的角色似乎由他代劳了。”